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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“不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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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？许泷看着手里的衬衫，他自己的东西为什么会不知道？
“好吧，衣服还给你。”
在冷温玉接过衬衫时，许泷快速而轻巧地在对方手背上划了一下，对方瞬间抬眼，许泷笑着地朝他挑了一下眉毛。
像是被那笑容烫到一样，冷温玉有些狼狈地后退了一步，他身上的异香骤然升高，但是瞬间又降了回来。
“今天按照流程的话，是冷馆长授课，我先下去等你啦。”
和冷温玉告别后，许泷又离开了。
到了二楼的木偶制作室后，许泷发现他们旅游团的人早就坐在了里面，各个翘首以待，都等着冷馆长下来讲与木偶有关的课程呢。
他进去后找了个后面的位置也坐了下来。
等了不久，冷温玉也下来了。
看着穿着白衬衫，戴着眼镜的冷温玉站在讲堂上的模样，许泷恍惚了一下，他好像回到了之前第一个世界。
在那里宋奕衡在讲课，他在下面听课，两人暧昧又甜腻，与现在的状况正好相反，真是让人难过呢。
“冷馆长在看什么呢，看得这么入神？”
“哪有，人家在发呆呢。”
听到这话的许泷抬头，正好与盯着他的冷温玉对上了视线，对方却像是被抓住了什么小辫子一样，快速地撤回了视线。
哦，也不是完全相反，许泷嘴角慢慢浮起笑容，看冷温玉的表现，明显是对自己有很浓郁的兴趣，但是为什么要逃避呢？
顺其自然不行？为什么还没开始就被迫结束了呢？难道他有什么难言之隐？
许泷的视线诡异地移到了冷温玉的下体，不会吧？
正在讲课的冷温玉万万没想到，他不想拉许泷入地狱的行为却被对方解读成了这样。
许泷越想越觉得自己想的对，凭着宋奕衡那变态偏执的性子，还有那看见他恨不得将他挂在自己身上的愿望，他肯定会努力接近自己，努力制造各种肌肤接触。
而不像是现在这样。
许泷盯着冷温玉的下方看，眼神怪异地让时刻都关注他的冷温玉都心脏骤停。
冷温玉不动声色地往自己下面看，拉链拉上了啊？他到底在看什么？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盯着他看呢？
于是这节讲解木偶发展历史的课程就在两人的心不在焉中度过。
“好了，下面我们就请初阴来教授木偶如何制作。”冷温玉从讲台上下来，许泷的视线也随之下来。
但是眼神没有跟随很久，因为他看到了从冷温玉旁边经过的那个神秘男子。
神秘男子和之前他见过的一样，阴沉着脸，像是别人欠了他好多钱似的。
他弓着腰走到讲台上，快速在人群中扫了一眼，然后拿起了桌子上的木偶原料，接着便听见他开口：“我是初阴，我来教大家制作木偶。”
声音沙哑、粗粝，明明是很正常的音色，但是却让许泷想到了藏匿在山洞中的不知名怪物。
初阴不管是长相、气质还是声音，都让许泷不舒服，但是要让他说出个所以然，他也说不出来，只能往直觉那里扣。
在初阴的教授下，旅客们都拿起工具开始制作属于自己的木偶。
但是许泷的注意力明显不在如何制作木偶上，他在观察初阴。
看了好久许泷发现对方的眼神时不时地在人群中扫视着，是那种寻找东西的眼神，但是这种寻视的眼神很快便会被对方收回，直到下一次寻视出现。
他在看什么？或者说他在找什么？许泷摸着手里的木料，凝目思考。
许泷不知道的是，他观察初阴的同时同样也被冷温玉观察着。
冷温玉站在木偶制作室的窗外，墙壁遮掩了他四分之三的身躯，他看着许泷，发现对方一直盯着他的徒弟看，看得那么专注，不知道的还以为在看他的情人。
情人？冷温玉的表情瞬间凝滞，脸甚至扭曲了一瞬，接着心中的那两个小人便出现开始了新一轮的辩论。
阴暗小人：“呵呵，难过了吧，活该。”
温柔小人：“忍过去就好了，你这是为他好，他将来会感激你的。”
阴暗小人：“狗屁，他要是成为初阴的情人，呵呵，那场面绝对会很炸裂。”
别吵了！冷温玉嘴角浮起温柔的笑容，但是手却猛地砸向了墙壁。
擦破皮的关节很快便有了血的痕迹。
或许是情绪过于激动，冷温玉的身子晃悠了一下，连神志都恍惚了一下。
他靠在墙上，感受着脑海中那黑白片段轮流转换的冲击，过了很久之后，他才慢慢恢复成之前的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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