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康乐从手机里抬头，视线落在几个人的桌子上，乱七八糟什么都是。
糖纸皮，随便放的水果，做复盘用的笔记本和笔，喝完还没丢的饮料盒，什么都有，电脑旁边被一团乱包围。
这哪里像工作直播的地方，说一句猪窝也不算太过分。
“说个事，一会儿你们下播后，都把各自的位置收拾收拾，明天我要带人来参观参观咱们基地，都别给我丢人”，楚康乐事先清清嗓子，故意板着脸把样子做足。
一个房间两个人正在直播，楚康乐的声音清楚地传到他们的直播间，勾得粉丝在弹幕上频频发问。
只不过楚康乐就只说了这么一句话，就连队友的追问都不准备解答，抿着嘴死活不吭声，把每个人的胃口都吊足了。
“不说是谁，那你告诉我们是几个人总行了吧”，队里最小的队员问道。
楚康乐从他身后经过，准备去门外拿新的垃圾袋，顺便比划个数字说了出来，“两个。”
“透个信息呗，两个里面总得有个是ats吧”，说话的是和楚康乐一起去场馆看比赛的选手。
“这个还真有”，楚康乐稍稍给出点消息。
ats在他们这个圈子的知名度，还是很有冲击力的，尤其是当他没有声息的突然消失之后。
真的是炸了窝了，平时没感觉到，现在一提到ats，他们战队里包括替补在内，竟然有半数都是ats的小迷弟，一听说他要来，已经激动得要说不上话。
表现最明显的是这赛季刚签下的替补，好不容易熬出头能够有可能上赛场，又赶上俞唐辰任性消失这一年，苦苦等待偶像，到现在还没有说上话的机会。
刚高兴的没有两分钟，楚康乐又补充说明，丢出让队员们最痛苦的问题。
“明天上午十点，ats会带着一个弟弟一起来，下播时间你们明天自己看着办。”
电竞选手的时间日常里，从来就不存在上午这个名词，最多是一个中午。
楚康乐才不管这些，给所有人抛了一个深水炸弹，自己一个人若无其事地离开撤退。
[哥，你是我永远的哥，别这么早下播，不然我真的会无家可归的呜呜呜]
[不是吧，说好的播到凌晨呢，你怎么能抛弃家人们，自己去睡觉等偶像，我们也要见嘛]
[我们各退一步，打个商量，你早下播，把这提前的时间放到明天上午，带我们一起见见ats呗！]
[附议，我也赞同明天上午开直播]
[赞同，我愿意定八个闹钟，只会看你们上午场的直播]
……
ssr在开直播的每个队员屏幕上的弹幕都在围绕同一个话题飘屏，在战队选手还在操作游戏时，他们已经在弹幕公屏上帮他们安排好第二天的直播时间表，试图采用利他也利己的双向共赢直播法。